斑 (。・ω・。)

(What's The Story) Morning Glory?

【马戏之王】(phineas\Phillip)马戏时代


文笔很渣啊啊,就是为他们产点粮,看着玩系列。
ooc,后期.
配歌效果更好...


马戏时代
0.
 小小的Phineas穿着那双破破烂烂的小皮鞋跟着自己的裁缝爸爸进去那栋贵族家的豪宅时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幕,阳光透过雕花玻璃,一个穿着漂亮定制西服的精致男孩坐在那张实木桌前,睫毛扑闪着听女仆说着贵族的种种礼仪,像极了那种壁窗里的陶瓷娃娃。
 他看上去比自己小那么几岁, phineas想到。
 默默看着对方不停地重复着喝茶的动作,不禁点子一来,随手组装了一个小杯子就学着对方的模样,看上去非常滑稽。“噗...”那个男孩一下子笑了出来,茶溅了一身。他就见着那个男孩被正在量衣服的先生叫了过去。
 糟了,他想。
 “Phillip,看看你的衣服...礼仪就是这么学的吗?”
 “父亲我......”
 “先生!是我刚刚逗他笑的!”于是他就这么脱口而出,得到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一直到次日晚上,他收到了一封信。
Barnum先生:
 我很抱歉那天让你接受了父亲的教育,虽然你的行为真的是很不礼貌的。但其实...我是说,我觉得我们...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有趣的人,我想如果,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回我信吗,就放到我家对街的那户空房子的信箱里。 
                Phillip.Carlyle      
 他看到这涂涂改改的信和有些稚嫩的优美字体时当然吃了一惊,并当及记下那个名字---Phillip.Carlyle。
 当晚他便用勉强削尖的铅笔回了信。在信里写下一大堆对贵族礼仪的疑问并投进了那个老旧的信箱。然后他就收到了小男孩对那堆礼仪的详细介绍。
 他想Phillip能学会真是了不起。同时也立马放弃了深入的念头,转而向男孩介绍民间的稀奇玩意。他甚至在信箱里放了一盏自己做的魔术灯,Phillip说他非常喜欢...
 —— ——
 于是没过几年,P.T.Barnum变成了一个翩翩少年,而他,和那位贵族少爷也成了几乎无话不谈的笔友。
 只是他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在他唯一亲人离开后的几天,流浪街头的他再未收到任何来自那人的精美信件。
  
1.
 现在P.T.Barnum从那个肮脏的泥沼里出来了。他站在只有上流社会才进入的晚宴里,原因正是他创造了一个满是怪胎的奇妙乐园。他手上拿着水晶杯,嘴中品着上等的香槟,身边贵族围绕,耳边小提琴奏响,一张口便有小姐名流倾听。他过着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但他越看着这些,越感到不安。
 他格格不入。
 他正想到一个人,然后就看到了一张几乎与模糊记忆重叠的面孔。
 他失礼地拉住身边的一位贵妇露出了一个充满气质与歉意的笑容,着急诚恳的样子让那位女士生生咽下了抱怨。
 “请问您认识那位先生吗?”他说。
 对方看上去有些惊讶,呵呵地笑了一下,仿佛他说的是个笑话,“你说Phillip.Carlyle?我想这应该没人不认识他,他是个出色的剧作家。”
 “剧作家?”他放开了那位女士并道了谢,贵妇最后投来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离开了。
 倒是他想了一会,他不清楚当初为什么Phillip断了联系,他只清楚Phillip现在不认得自己,可能是因为男人未认出大变样的他,但更多的可能就是对方根本不记得在他幸福充实的童年中有这么一位卑微的“挚友”。
 可不管他怎么想,他的目光依旧无法离开那个如同星辰般耀眼动人的高挑身影,青年已经褪去了那些初见时的稚嫩,变得英俊优雅,举手投足间都有他未曾拥有的风度。话说,出生贫民的P.T.Barnum其实也只见过上流社会的少年一面罢了。
 但他有说过吗,他现在正缺一个来自名流的优秀剧作家。
 
 “你好,Carlyle先生,我是P.T.Barnum,那个马戏团团长......”他拦下了中途退场的青年,绅士地取下高筒帽行了见面礼。
 “我知道。”Phillip稍微扬了下眉毛,他停下脚步,直直打量着换上修身西装的马戏团团长,于是他说道:“虽然我还未看过Barnum先生您名声远扬的......欢乐喜剧,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我现在正要离场。”他完全无解于这个怪人的搭讪。只是在对方向自己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并邀请自己去自己本来就想去的酒吧时稍微动容,再次扬了扬秀气的眉毛,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这个有些莫名熟悉的疯子。
 今晚的月光有些疯狂。
 他想。
 不过本来就差不多。
 
2.
他们喝着威士忌。自己已经解开了那该死的领结,在莫名的沉静中手捧酒杯。 
 男人向他抛来了橄榄枝,真是不可思议。对方说着那套获取自由,无拘无束的口号,不可思议却不乏魅力。
 男人正跳到桌上,椅子上。
 于是Phillip想他不得不说这挺有意思的。自由,他在很久很久前有过,现在没了,他不得不说这狠狠地吸引着他,就像曾经的那个平平常常的少年,没什么大不同却不凡到骨子里。让他可以抛弃贵族根深蒂固的一切,为一件下流粗俗的民间小事失礼地开怀大笑,让他可以如此丧失理智,干出...干出那样的事情......只可惜现在没了,一切与如今相比都是多么可笑。逃离禁锢的牢笼及高墙?
 
 “你不想脱离这种刻板陈旧的生活吗”
 ......
 “你可以随心所欲,像我一样”
 ......
 “我会为你带去焕然一新的生活”Phineas上去真的很确信能有那种生活,不过他终于开口了。
 “好吧,你想邀请我...但谢谢,我不可能加入。 ”Phillip起了身,他正走向大门打算在衣架那取下自己那条红色的羊毛围巾。“于是我想我还是离开为妙。”
 Phineas有点想冲过去拉住对方,问他还记不记得小时候说过的脱离枷锁,自由真好等等等等的话,可他不能,他只是攥紧拳头静静听对方说。
 “准确来说,这就是我享受生活的缘由,你看,我正深陷泥沼。”他又披上了名贵的定制大衣,“并且不得不说,现在,我很羡慕你,同时也欣赏你的那些秀。”
 “你对有些事情真的很痴迷。”他拿起了那顶帽子扣在了头上,语气真的算的上真挚,“我也曾真的体会过你所言的生活,但是......”
 “选择权一直在你手上。”Phineas打断说到,但Phillip看上去更气了,他转过了身,“你不知道吗?我对现在的生活挺满意,我已经得到了需要的一切,金钱,地位...我不想开启新的危险旅程。”
 他看上去活像只炸毛的猫。Phineas有些脱线的想。
 “我不需要看到生活崭新的一面,像现在一样就好...Oh damn。”他估计被Phineas的表情激怒了,直接说了出口,“你还不明白吗?我现在很好。”
 于是Phineas也真像是被伤到了,他过了好几秒才收拾好声音,“所以,这就是你喜欢的生活方式?一个人喝着威士忌解愁,又在无趣的派对上假惺惺地狂欢?每天接受一大堆无用的应酬,吃饭连喝个水都要小心拿错杯子...”
 “我要是和你混在一起才会受尽委屈,与外界断绝关系,最终也只能成为一个可笑的小丑...”“但你最终仍活得精彩,拥有笑容......”
 Phineas终于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他开出了无数令这个高墙下长大的少年所渴望的条件,眼看着那个人影走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好吧,我们来谈谈分成。”
 他笑着为对方再倒一杯酒。
 —— ——
 就算说最后Phillip的狮子大开口和双方各自的妥协,他也依旧觉得自己收获了创办马戏团以来,最值得庆贺的一员。
 不论其他。
 
3.
 Phillip加入马戏团时立刻就领悟了它那绝无仅有的超凡魅力,这里有连体婴、长胡子女歌手、完美的空中飞人、拇指将军等等等等以及最重要的,这里有来自P.T.Barnum的表演。 
 那个说话不修边幅的男人正穿着精美的红色军装,头顶高筒礼帽,手持拐杖站在舞台中心,聚光灯下。那是Phillip一生从未感受过的,在动物气息与廉价烟火发出的味道中,混杂着凌乱肮脏的座位旁,全心全意地体验着无与伦比的惊奇与幻想。那个叫做Barnum的大骗子光明正大的欺瞒所有人却又能意外收获无数的微笑。这是Phillip根本无法想象的场面,称得上——万众狂欢。他前半生所作的那些完美又只现做作的歌剧,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拥有其间的任何一毫。人们会穿着打理好的一身优雅步入属于他的剧院,却不可能像个做完美梦的孩子般笑的出去,P.T.Barnum,这个男人有独一无二的快乐魔法。
 没人能逃过。没人能破晓。
 说出来可能没那么简单,但Phillip此刻觉得,他正在这个简陋的剧场里,被那个神奇的魔法师深深吸引,不说是哪种情感。
  
 于是他费尽了所有心思,耗尽了所有人脉,为这个叫P.T.Barnum的同名马戏团弄来了来自英国至尊,维多利亚女王的邀请函。
 所以现在Phineas正对着Phillip笑。两人刚刚忍不住在楼梯上跳了一段,气喘吁吁地宣布了消息,自然是一阵沸腾。Phineas正对着眼前的年轻人笑。他们现在近的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香水淡淡的味道,能碰到对方的脸颊.......然后突然间Phineas就像其他人一样激动的把对方抱起来悬空转了一下,Phillip当即被吓得惊呼了一小声,随即扶助了男人肩膀。
 但不得不承认,Phillip感觉现在是真的挺好了。
  
 然后他就后悔了,从对方拉他去介绍那个他自己也不认识的瑞典夜莺再到最后男人听到Jenny.Lind歌声时一门心思要带那女人去全球巡演,以至于押上一切。他到那时才惊觉那个以疯狂洒脱著名的P.T.Barnum已经深陷在名利的漩涡。
 他甚至可以说无能为力。他叫唤对方的名字,问那人是否知道其中风险,问那人考虑过其他人没有,但对方只是走。
 对方的目光不再停留在这个魔幻的,由他亲手创造的乐园,对方不再理解,不再关心那些由他亲手拯救的有血有肉的生命,他将他们,将他们全部拒之在他那座易碎的繁华的门外。
 起码他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Phillip.Carlyle,这个不属于“泥泞”的愚蠢的“上流人士”接下了这个担子。即使对方离开时一言未语,即使对方离开时没有拥抱,即使对方离开时没有任何对团员的交代,反正现在有人正穿着一身红色军装站在聚光灯下,顶着花生壳和舆论。
 他就是这个只领着百分之十分成的傻瓜了。
  
4.
 “Phineas,你懂我的意思吗?现在离演出开始还有几小时。”Jenny.Lind就坐在他面前,这张华贵的真皮沙发上。两人离得很近,他能清晰地嗅到这个动人女人身上的胭脂香水味,能将对方一把入怀...只是这不是他想要的。
 现在的情况像极了一年前Phillip在他面前的样子,一样的距离......只是他肯定自己不会上前抱住对方。因为这根本不是他离开时的初衷,不是他远走他乡时的期望......
  他当然清楚记得看见那一个个奇人面试时的惊喜,当然记得他终于创办马戏团时的喜悦,当然记得他重逢少年时难以言语的激动...
 他当然...他当然记得他...抛下一切,抛下马戏团,抛下Phillip,是为了什么。
 
 “Lind,我...我很抱歉,但我想我是时候回去了。”
 “回去?你...自己?哦我的天......我也不唱了算了。”
 “不,不,你必须唱完。必须...”
 
 最后Phineas看着女人哭着唱完那首注定征服全世界的《Never Enough》,坐上了火车,到达了那个注定会成为他归宿的地方。
 他看见人山人海,见到消防车从路边疾驰而过。
 于是他听到人们大喊着P.T.Barnum的马戏团着火了。
  
 只是当他冲进人群时发现少了最重要的那个。
 “Phillip呢?”
 “他逃到一半就冲回去了!”
 所以这到底在搞些什么?
 他现在只想抓住对方衣领然后对那个已经是小疯子的男人大喊。
 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脱下外套,不顾拉扯地跃入火海之中。
 
  Phillip当时很确信自己离出口只有一步之遥,但他看着火光时忽然想起了一个东西,那个曾象征自由的魔法,然后他就盲目自信地打算,冲过那个楼梯,跑过短短的走廊,抱走那只有枕头大小的储物箱。只可惜他失败了,漫天的浓烟掐紧了他的喉咙,残忍的迫使他的视线越发模糊,他好像受伤了却又毫无知觉,想要嘲笑自己的歧路走到了尽头,却又悲惨的没那个力气。所以他只得抱紧了怀中一切,准备面对他这玩笑般的结局。
 该死的骗子Barnum。他最后想到。
 于是他就好像见到了他想见的人。
 
5.
  当离开九个多月的马戏团团长横抱着他们的剧作家从如同炼狱的大楼中出来时,他没回任何一个人的话。
 男人只是跪在地上目送着Phillip抬上担架。
 耶稣基督保佑Phillip.Carlyle没事。现在Phineas脑中只有这一个愚蠢的想法,特别是在他打开那个被死死攥紧的箱子后。
  里面只有一盏破碎的魔术灯。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现在他确信对方没有忘了自己了。但是一切都该死的晚了,有个自持名校毕业的天才剧作家像个两岁小孩一样的为了一个他分分钟弄出来的简陋玩意把自己搞的满身是伤。
 早知道他就在最初的晚宴上像个猥琐攀关系的中年老男人一样搭过对方的肩,说:“你好,我是你小时候的笔友,就是那个小裁缝,你还记得我吗?”这样顶多被赶出去然后上头条。
 只是这都比现在好,好一万倍。他想。
  
 然后他将该送进医院的送进医院,该灭的火灭了,该赶回家的群众赶回家...最后来来回回的忙到了天亮。评论家先生过来对他的马戏给予了至高的缪赞并带给他愉快的当头一棒,什么“人性的狂欢”都及不上“人财两空”更有意思。
 他亲爱的夜莺小姐在放弃了她事业的同时也亏空了P.T.Barnum的所有资产,他现在又身无分文,变回那个愣头愣脑的乡下小子了。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成双”。
  
 ————
 “咳咳...怎么样?”
 一抬头就看见这位坐在他高筒帽上的小小先生,然后又有陆陆续续的脚步声将他包围。
 “我很抱歉。”他说。但似乎没人真正在意,他们仍感谢这个家。
 他想他看到了阳光渐渐暗淡,感受到冬天呼啸而至。可他起码他终于知道谁在那里等他,即使光芒褪去,高墙随之坍塌。
 他可笑以为的虚假早就不复存在,从很久前的那一刻起,一切一切就只剩下真实。他曾与王后贵族喝着香槟,被名流政客相继夸赞,他想他追逐着喝彩,不停地寻觅,却早就不知道本来为的是什么。
 他想从现在开始,他是时候重返家园了。
  
 于是当他从迷雾中挣脱,伴随着众人的狂欢,询问着那人的去向时,众人也只道让他寻去便是。
  
6.
 所以 Phineas一路狂奔,停在了那张病床前。
 “Phillip?”
 没有回答。男人就这么躺在床上,浑身缠着绷带。
 于是他靠近坐下,用自己粗糙的手握住对方的,Phineas感觉自己有些沙哑,他说:“如果你醒来,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片刻,真的是Phineas所等待过最长的片刻。那只被灼伤的手指动弹了一下,随即他的主人便露出了那双令人呼吸一滞的宝蓝色眼眸,比Phineas见过任何一位小姐的蓝宝石都美,他在看见来人时愣了一下,然后带上了一个让Phineas劫后余生般感触的笑,“什么秘密?”
 这话从男人好听的嗓音中传出简直让Phineas控制不住他自己,他早就明白了,早就该想到,当他十二岁那年的每个夜晚缩在角落里蹭父亲工作时的火光写信起就该知道的...
 “一个大秘密。”他忍住了,只是带着笑意说道。
 “快说!”
 “我出生在一个贫困的家庭,小时候还当过铁路工...”他小心的看着Phillip的眼睛,但对方似乎毫无动摇,Phillip只是专注着看着他,于是他微笑地继续说了下去,“我的父亲是位裁缝,我十二岁那年认识了一个贵族的小男孩,他主动找我成为了朋友.我们俩那时天天写信,那时送给他一盏乱搞的魔术灯对方却当宝贝一样的还一直......”话还没有说完一切就已经消失在了一个吻中。Phillip正抓住他的肩膀微微起身,Phineas当即阻止了这莽撞的行为,他将双手撑在床的两侧整个身子伏下去,最后两人额头对着额头。
 看来青年猜到了故事的主人公。他想。
  
 “停停停...我的秘密没说完呢?”
 “还有什么?”
  
 “我爱你。”
  
 这又是另一个吻了。
  
 ————
 夜晚,湾口。
 几顶红白相间的帐篷正传出沸腾的欢呼。
“Ladies and gents this is the moment you’ve waited for woah......”
  
 最后?
 最后当然是欢迎来到属于P.T.Barnum和Phillip.Carlyle的
 马戏时代。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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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蛋
 后台。
 Phineas透过幕布看到观众席上的两位名流。
 “我们要怎么办?”
 Phillip走过来搭他的肩,亲了下男人的脸颊,“重写历史。”
 “别开玩笑Phillip,那是...”你的父母。
 “嘘...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也有个秘密。”
 Phineas看着他,有着几乎没出现过在他身上的紧张。
 “你知道我那时为什么没跟你联系了吗?”他没等Phineas说什么就道出了答案,“我那时被抓到了,你猜我干了什么?”他凑到Phineas耳边呼了口热气,“我跟他们说,‘我喜欢你’”“然后他们就烧了我的信,砸了我的灯,送我到什么贵族学校去了。现在...过了这么久他们估计不会被气到死了。”Phillip看上去很无奈地耸了耸肩,Phineas却看着那双戏谑地眼睛沉了进去。
 
 墙上只剩一对爱人缠绵的影子。
  

刚好赶上,祝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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